舅舅家的老屋后院曾种了两棵栀子树。每到栀子开花的季节,舅母就要叫小表妹来送花。
找几个空瓶子,或宽嘴的容器,装满水,就成了这些含苞待放的花蕾们的新家。花蕾饱满,青皮间溢出了白底的,养一两天就开放了;纯青色的,再熬个三五天,也要陆续绽放出属于它们的美。
盛开的栀子花,只有像花一样美的二姐才值得拥有。她,无视妈妈的唠叨,打一盆井水,将那长长的黑发,用刚买的香皂洗了又洗。头发晾干了,亲手编成一条粗粗的麻花辫,再用一根红头绳扎起来。穿上干净的衬衫、鞋子,像过年一样,对着镜子,反复纠结:辫子根部,别一朵花好看,还是别两朵花好看?直到气得妈妈想骂人,才走出家门。
穿着漂亮衣服,别着香气四溢的栀子花的二姐,着实好看。在村子里,在同龄的姑娘们的眼里,招一分羡慕,惹几分嫉妒。
“爱美是人的天性”,物质匮乏的年代也不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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